《傷寒論》的地位、形成與發展概況: ﹝Status,formation_and_development_Of_Treatise_on_Exogenous_Febrile_Diseases﹞ |
一、《傷寒論》的學術地位﹝Academic_achievement_Of_Treatise_on_Exogenous_Febrile_Disease﹞ |
《傷寒論》是我國第一部理法方藥完備、理論聯繫實際的臨床著作,也是中醫藥學術發展史上具有輝煌成就與重要價值的一部經典著作。它繼《內經》、《難經》等中醫經典理論著作之後,系統地揭示了外感熱病及某些雜病的診治規律,發展完善了六經辨證的理論體系,從而奠定了中醫臨床醫學的基礎。《傷寒論》所創立的融理、法、方、藥為一體的理論體系與方法,具有很高的科學水準和實用價值,它既適用於外感熱病的辨證論治,也適用於雜病的辨證論治,長期以來一直有效地指導著歷代醫家的臨床實踐,並對中醫藥學術的發展產生了重要的影響。自晉代以降,歷代醫家都十分重視對《傷寒論》的學習與研究,稱其「啟萬世之法程,誠醫門之聖書」。因此,《傷寒論》是繼承發揚祖國醫學遺產的必讀書籍。 |
二、《傷寒論》的作者及成書的歷史背景 |
《傷寒論》是《傷寒雜病論》的一個組成部分。《傷寒雜病論》為東漢張仲景所著。張仲景,名機,東漢南郡涅陽﹝今河南南陽鄧縣﹞人,約於西元150~219年在世。據宋•林億《傷寒論•序》載:「張仲景,《漢書》無傳,見《名醫錄》云,南陽人,名機,仲景乃其字也。舉孝廉,官至長沙太守。始受術于同郡名醫張伯祖,時人言,識用精微過其師。」由此可知,仲景少時即有才名,曾受業于同郡名醫張伯祖,後經過多年的勤奮學習,刻苦鑽研和臨床實踐,最終成為一位很有成就的醫學大家。 |
《傷寒雜病論》約成書于東漢末年﹝西元200~219年﹞。當時封建割據,政治昏暗,戰爭頻起,災疫連年,以致民不聊生,貧病交加。曹植在《說疫氣》中形容當時的慘況為「家家有僵屍之痛,室室有號泣之哀,或闔門而殪,或複族而喪」。在大疫流行之際,張仲景家族亦未能倖免,正如《傷寒論•自序》中所說:「余宗族素多,向餘二百,建安紀年以來,猶未十稔,其死亡者,三分有二,傷寒十居其七。」民眾的苦難,親人的傷痛,激發了張仲景精研醫術及著書救世的責任感,於是,他「勤求古訓,博采眾方,撰用《素問》、《九卷》、《八十一難》、《陰陽大論》、《胎臚藥錄》,並《平脈辨證》,為《傷寒雜病論》,合十六卷」。 |
三、《傷寒論》的流傳與發展 |
《傷寒雜病論》成書之後,由於兵火戰亂的洗劫,原書散失不全,後經西晉太醫令王叔和將原書的傷寒部分搜集整理成冊,名為《傷寒論》,使此書得以倖存。王叔和距仲景去時未遠,他所編次的《傷寒論》應基本符合歷史原貌。其後,又經東晉、南北朝,該書仍然流傳於民間。至唐代,名醫孫思邈撰寫《千金要方》時,由於未能窺見此書的全貌,故僅徵引了該書的部分內容,並有「江南諸師秘仲景書而不傳」的感慨。直至晚年撰寫《千金翼方》時,始收載了《傷寒論》全書的內容,並載於卷九、卷十之中,此可視為現存《傷寒論》的最早版本。北宋年間,高保衡、孫奇、林億等人奉朝庭之命校正《傷寒論》,在其《校定傷寒論•序》中云:「百病之急,無急於傷寒。今先校定張仲景傷寒論十卷,總二十二篇,證外合三百九十七法,除重複,定有一百一十二方,今請頒行。」此書于宋治平二年﹝西元1065年﹞刊行,成為後世流行的《傷寒論》。 |
現今通行的《傷寒論》版本有兩種。一是宋本,即宋治平年間經林億等人校正的刻本。但宋代原校本現在已無保存,現存者只有明萬曆二十七年﹝西元1599年﹞趙開美的複刻本﹝又稱趙刻本,簡稱趙本﹞。因其系照宋版複刻,所以保存了宋版《傷寒論》的真面目。另有南宋紹興十四年﹝西元1144年﹞由成無己所著的《注解傷寒論》,稱為「成注本」,該本經明代嘉靖年間汪濟川校定複刻而流行於世,亦可稱汪校本。 |
《傷寒論》自王叔和重編之後,即受到了歷代醫家的普遍重視。自晉迄宋,研究《傷寒論》且卓有成就者有八大家。這八大家及其代表著作分別是:晉•王叔和之《脈經》,唐•孫思邈之《千金要方》《千金翼方》,宋•韓祗和之《傷寒微旨》、朱肱之《南陽《活人書》、龐安時之《傷寒總病論》、許叔微之《傷寒發微論》《傷寒百證歌》、郭雍之《傷寒補亡論》、成無己之《注解傷寒論》《傷寒明理論》。其中,成無己《注解傷寒論》,對《傷寒論》原文逐條加以注釋,並運用《內經》理論進行闡述與發揮,對後世學者影響很大,且開創了注解《傷寒論》之先河。明清以降,張仲景被尊為醫聖,《傷寒論》被尊為醫經之一,成為醫家必讀之書,故整理和注解《傷寒論》者更是名家倍出。如王肯堂﹝《傷寒證治準繩》﹞、方有執﹝《傷寒論條辨》﹞、喻嘉言﹝《傷寒尚論篇》﹞、張隱庵﹝《傷寒論集注》﹞、張路玉﹝《傷寒纘論》﹞、柯韻伯﹝《傷寒來蘇集》﹞、錢天來﹝《傷寒溯源集》﹞、尤在涇﹝《傷寒貫珠集》﹞、徐大椿﹝《傷寒論類方》﹞、陳修園﹝《傷寒論淺注》﹞、唐榮川﹝《傷寒論淺注補正》﹞等都為研究與發展《傷寒論》的學術作出了重要貢獻。這些注家或循原書之舊而加以闡釋﹝如張隱庵、張遂臣、陳修園﹞,或打亂原書之序而重新撰次﹝如方有執、喻嘉言、周揚俊﹞,或以法類證﹝如尤在涇﹞,或以方類證﹝如徐大椿﹞,雖仁智之見各異,然皆能闡發仲景學術而有所成就。特別值得提出的是,清代所纂的《醫宗金鑒》,集醫學各科之大成,而以《訂正仲景全書》揭諸篇首,實可昭示《傷寒論》在中醫學中的重要作用與地位。民國以後,研習《傷寒論》者更不乏名家,有依仲景成法而詳為詮釋者,如曹穎甫《傷寒論發微》;有衷中參西而暢述己見者,如惲鐵樵《傷寒論輯義按》、陸淵雷《傷寒論今釋》;更有靈活運用《傷寒論》之方藥而卓有成效者,如張錫純之《衷中參西錄》。建國以來至於有關單位及學者研究《傷寒論》之著作付諸刊行者,數目之多,實難統計,而見於中醫刊物之學術論文更是目不睱接。可以說,無論是古代還是現代,研究《傷寒論》的人員之眾,文獻之多,均是其他中醫典籍所不可比擬的。 |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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