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傷寒論科學化新註》(近代‧承淡安)

 辨太陽病脈證并治法上篇:

 二十五條:「太陽病﹝Taiyang_Disease﹞」,

 下之後,脈促,胸滿者,「桂枝去芍藥湯」主之。

 若微惡寒者﹝aversion_to_cold﹞,「桂枝去芍藥方中加附子湯」主之。

 本條為「中風﹝apoplexy﹞」誤下為胸滿、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之救治法。

>【解曰】:

 「太陽中風證﹝syndrome_of_affection_of_Taiyang_by_wind﹞」,應與微汗發之,醫乃誤下之,不特本病未解,反增脈促、胸滿者,以「桂枝去芍藥湯」:治之。

 若更增為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,則於「桂枝去芍藥湯」方中再加「附子」以治之。

 「太陽病﹝Taiyang_Disease﹞」,即病在表,亦名表證。

 凡表證萬不可下,即使兼有裏證,亦應用表裡雙解之法。

 如「桂枝」加「大黃」、「桂枝」加「承氣湯」之「厚朴七物湯」、「白虎」加「桂枝湯」等。

 如不兼裡證而誤下之,重則變為結胸、硬滿,或下利﹝diarrhea﹞不止,輕則變脈促、胸滿,即本條是也。

 脈促為數中一止,因誤下之故,腸中受瀉下劑之刺激,血液即向下奔集,但外有風寒之侵襲,心臟不得不增加其搏動之力,輸血外行,與表病抗拒,終因下後力減,於努力搏動中,偶有一止,以為間歇,遂成為促脈。

  總之,脈促為表示心臟尚能作抵抗運動。

 如三十八條「太陽病﹝Taiyang_Disease﹞」,「桂枝證」,醫反下之,利遂不止,脈促者表未解也。

 可見正氣﹝vital_qi﹞未因下而虛,尚能抵抗表邪不與內陷也。

 表邪未解,仍與「桂枝湯」方,但增有胸滿一證,非「芍藥」所宜,故去之。

 胸滿者,因下後血返於裏,胸中血管充血,不能使之再增,且此時須鼓血外行,亦不應使之內返,「芍藥」為引血內返之品,故非去「芍藥」不可。

 若誤下,增脈促、胸滿之外,復見惡寒者﹝aversion_to_cold﹞,則產熱中樞機能亦為之衰弱,非增加「附子」,以增其溫,以強其心,以壯其氣不可。

 「太陽病﹝Taiyang_Disease﹞」為表證,不宜下而誤下之,是泄其在內之下截,而上截之氣即陷,內上既空,其外層之表氣連邪內入,此結胸之根也。

 今脈促而胸滿者,促脈近似苛立根氏脈﹝Couigan’s_Pulse﹞,為心室收縮期短,及末稍抵抗加強之故,又如水流鎚狀脈﹝Water-Hammer_Pulse﹞,脈之數急,似時止而復來也,是心臟衰弱之徵。

 但見胸滿,而不言滿而痛,且諸證未具,故知胸未結。

 脈既促則呼吸亦受影響而加速,因此感覺胸滿。

>【本條之舌證】:當仍為薄白苔。

>【本條之針法】:

 有「桂枝湯」之證者:風府﹝DU16,T﹞、風池﹝GB20,T﹞、合谷﹝LI04,T﹞、外關﹝SJ05,T﹞。

 有胸滿之證者加:內關﹝PC06,T﹞、上脘﹝RN13,T﹞。

 有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之證者加:大椎﹝DU14,X﹞、神闕﹝RN08,X﹞。

桂枝去芍藥湯方:

 桂枝(三兩)、甘草(二兩,炙)、大棗(十二枚)、生薑(三兩)。

 右四味,以水七升,微火煮取三升,去滓,適寒溫,服一升。

>【本方之主證】:為有「桂枝湯證」而兼胸滿者。

 東洞翁則謂治「桂枝湯證」之不拘攣者﹝hypertonicity﹞(指直腹筋不攣急之謂也)。

桂枝去芍藥加附子湯方:

 桂枝(三兩)、甘草(二兩,炙)、大棗(十二枚)、生薑(三兩)、附子(一枚,炮,去皮,破八片)。

 右五味,以水七升,微火煮取三升,去滓,適寒溫,服一升。

 若一服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止,停後服。

>【本方之主證】:

 東洞翁曰:「治『桂枝去芍藥湯證』之微惡寒者﹝aversion_to_cold﹞。」

(注意:此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與表證之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異,乃因誤治而成之陽虛惡寒﹝aversion_to_cold﹞,未可忘也。)

經筋醫理探源(永康堂‧張辰奕0934-020-265)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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