四逆散之腹證:

本方之腹證,酷似於大柴胡湯。其所異者,因彼含大黃,故其腹部現一般之實狀,有內部充實之觸覺,按之則覺抵抗。本方無大黃,故有虛狀,內部按之則空虛而無抵抗。又本方無生薑、半夏,故無噁心嘔吐;無黃芩、大黃,故熱勢不劇,舌苔亦稀也。雖然,此方中含枳實、芍藥、甘草,有帶枳實芍藥散、芍藥甘草湯之方意,故腹肌之攣急急迫,反較大柴胡湯證為甚,此是二者之別也。

先輩之論說治驗

《蕉窗方意解》本方條曰:「是亦大柴胡湯之變方也。其腹形專凝聚於心下及兩肋下,延及胸中、兩脅而拘急。然少實熱,故不用大黃、黃芩,其主藥亦唯緩和心下及兩肋下也。再《本論》說明證候略而不詳,且文章亦不見於正文,恐係後人所附。全部之腹形,若能領會心下肋下之狀,如上所述者,雖四肢逆厥,亦可以此藥治之,與真少陰之四逆厥,其脈狀、腹候等大有不同也。又疫兼癇證,其甚者,發為譫語煩躁而呃逆等證,用陶氏散火湯之類無寸效者,用本方即驗。固不及用呃逆之藥,心下及肋下、胸中成強硬狀態者,即不誤矣。證候外有發為種種之證候者,必不可眩惑於見證。余多年用此藥以治疫證及雜證,並及種種之異證,不可勝數,真稀有之靈方也。常用之,可知其效之不凡。」

求真按:「古來活用本方,以和田氏為嚆矢。故其議論極痛切,學者宜熟讀之。」

《蕉窗雜話》曰:「一人年四十,得病已十八年,其間唯服用一醫之藥不絕。其證頭痛眩冒,惟席上行步耳,因是面細長而瘦皺,蒼白無血色,骨瘦如柴,月經亦十年不行矣。腹候,右臍旁有疝塊,脅肋之下亦甚拘攣。余即用四逆散加良薑、牡蠣、劉寄奴,使服之。並日施灸火於風市、三里、三陰交各穴,始終不轉方。尚未期年,脅腹漸大,肌肉漸長,如無病時,頭眩鬱冒等證,亦已如洗,月信亦稍稍至矣。」

求真按:「此證可用四逆散合用當歸芍藥散。」

一老人患鼻淵已三年,諸醫以為肺虛,百治不效。後應東武之役,過京師,求治於余時,其人兩鼻流濁涕極多,與四逆散加吳茱萸、牡蠣,使服之。翌日自京出發而東去,於途中日服三帖。至品川之前日,濁涕鼻水已停止而不流矣。此證自古以來,均作肺部之病,多用辛夷、白芷之類。又有云成自風邪後之餘邪者,均誤也。是皆由肝火上逆於肺,上下之氣隔塞而成也。

求真按:「此蓄膿證也,可用本方加薏苡仁,合用當歸芍藥散。」

《類聚方廣義》本方條曰:「治痢疾,累日下利不止,胸脅苦滿,心下痞塞,腹中結實而痛,裡急後重者。」

求真按:「余亦當用本方治同證。」

《橘窗書影》曰:「一人年十四,氣宇閉塞,顏色青慘,身體羸瘦,醫以為勞瘵。余診之,任脈拘急,胸中有動悸,自左脅下延鳩尾煩悶。余以為癖疾所為,與四逆散加鱉甲、茯苓。數日,煩悶去,拘急解,氣宇大開。但四肢無力,倦怠,因與《千金》茯苓湯,數旬痊愈。」

求真按:「此證先宜四逆散、桂枝茯苓丸之合方,後用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,再加地黃、麥門冬為是。《千金》茯苓湯,後世方也,合茯苓、人參、柴胡、麥門冬、地黃、桂枝、芍藥而成。故與柴胡去半夏加瓜蔞湯再加地黃、麥門冬者,大同小異也。」

一人年年患腳氣,惟今年不發,但心下痞塞,任脈拘急,鬱閉而不堪職業。余與四逆散加吳茱萸、茯苓,數日,腹裡大和。然飲食不美,元氣頗餒,與柴芍六君子湯。元氣不旺時,避免職業,恬然靜養,遂不藥而愈。

求真按:「此證初起,宜用四逆散與當歸芍藥散之合方,終用小柴胡加橘皮湯與當歸芍藥散之合方。」

一人患心下痞塞,任脈拘急,有動氣,不得安眠,時時吐血。醫與滋補之劑,無效。余診曰:「非虛證也,肝火所為,宜和暢腹中,清涼肝火為治。」與四逆散加黃連、茯苓,兼用黃連解毒散,數旬,宿疾漸愈。

求真按:「此證可用四逆散、桂枝茯苓丸之合方,兼用黃解丸也。」

一女子脊骨六七椎之上,突起如覆杯,胸膈亦高張,氣分因而鬱塞,不能工作,腹裡拘急,背覺強硬,伸屈不靈。余與四逆散加鉤藤、羚羊角,兼用大陷胸丸,經過旬日,胸腹寬快。但氣色不甚旺,益進前方,脊骨凹沒,身體如故。

求真按:「依余之經驗,結核性之脊椎炎、股關節炎等證,因瘀血存在者甚多。故此病宜四逆散、桂枝茯苓丸之合方,兼用大陷胸丸治之。」

經筋醫理探源(永康堂‧張老師);Prof.Chang,Chen-Yi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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